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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10

诗人

《诗人》
———诗人有种神圣的天赋,俱备了清澄紧凑的智慧。

也许,我曾经是诗人。
见证过一个时代走向民主的末落,
而决定踌躇壮志站稳在文革的舞台,
愤世嫉俗地提起文人的笔杆挞伐那些自诩爱国为民、
却又声色俱厉叱喝人民的迂腐魑魅魍魉,
声讨他们勿再扭曲真理和将人民当作愚弄的傀儡,
并为了唤醒乱世硝烟弥漫中那失去已久的良知,
我不惜利用殷红的血泪颠覆传统的窠臼,
毫无踟蹰与斟酌向全世界呐喊。

或许,你也曾经是诗人。
虚无缥缈凄兮兮甦醒在白皑皑的瘠土,
披上褴褛的衣衫试图掩盖嶙峋的四肢,
蹙眉深锁、踽踽独行踯躅在灯火阑珊处,
为酝酿隽永的文字和揣摩写诗的愁绪,
总是唏嘘地彻夜与哀愁的惆怅斡旋至天亮,
苟延残喘写下生命的乐章,
探索凋零与失落的文字,
在自己的乌托邦恪守文学的价值。



然而,你也有可能曾经是诗人。
对功名利就背负太多的觊觎和顾虑,
而决定脱离繁文缛节返璞归真,
仅随萧瑟飒风与汩汩波涛缓缓漂荡,
或行过巍峨屹立的山脉、
或听过天籁优美的啁啾、
或闻过峥嵘斗艳的花蕊,
不留下任何足迹也没残留的弧线,
直至成功悟出穹苍万物生命的真谛才再掀起笔砚的墨水,
豪迈地在残皱的白纸上挥毫。

原来,大家都曾经是诗人。
或许未是引领文坛的巨匠、
或许未能成为文学天空绽放耀眼的光环、
或许也来不及拥有旷世钜作留待后世赏鉴,
但依然 钜细靡遗堆彻属于自己的方块字,
留待它日成为人生的缩影,
瞻仰窟窿里自己不泯灭的诗魂,
只因我们都成功意识到,
但全世界都背弃你的时候,
只有文字能逾越彼此的藩篱,
而有了诗,人生有多少遗憾的瑕疵,
也终会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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