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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27, 2009

爱文学,所以爱花踪

“为什么你喜欢文学创作?”当朋友问起时,这看似简单却其实非常刁钻的问题,我从没好好坐下来思考一番。文学对于我而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大海茫茫,外面的世界是否也有为它着迷的人存在?
后来约了一名对华文相当有研究的老师在八月二十三日出席了由星洲日报和大众书局于吉隆坡城中城会议中心演讲厅联办的两年一度第十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才发现文学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学问。文学所囊括的东西并非单靠文字的表面可以看得透测,因为文学中的所有方块字流露的除了是你的感情之外,它也可以因天时和地理形势间接与政治及经济画上同等的符号,最重要的是本地马华文学如何能够在拥有三大民族的社会中继续发光发热,将我们共同享有的资产即华文文学继续留给往日的后代都必须成为我们的深思。
这次文坛盛事结合了11名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名作家及文学评论家。他们包括了刚在第十届花踪颁奖典礼获得世界文学大奖的聂华苓老师,国际知名文化学者李欧梵老师,著名饮食评论家兼诗人焦桐老师,台湾最有影响力的女作家之一的张曼娟老师,曾获第一届花踪世界文学大奖的上海小说家王安忆老师,审美感一流的蒋勋老师,善于收集资料的报告文学家戴晴老师,台湾知名小说家平路老师,著名文学评论家陈思和老师,风趣幽默的黄子平老师以及最接近诺贝尔奖的作家李锐老师。
当天一早率先举行的节目是新秀奖颁奖典礼,各位文学爱好者见证了马华文坛所涌现的一众新秀。之后是焦桐老师所主持的新书推介礼。由于所推介的9本新书里,与饮食有关的书籍占了三本,他便畅谈了与美食有关的话题。他表示,年轻时只会尝尽各种美食,直到年老了才懂得珍惜健康。同时,他也向讲究饮食的诗人苏东坡致敬,因为苏东坡精通写诗,画画和饮食,结果他就因不懂得戒食而搞得自己生了一粒痔疮,连各名医都束手无策,使台下笑声连连。他也称赞本地作家郑丁贤老师的三本新书非常值得一看。
紧接在后的是李欧梵老师与大家空同探讨这一届花踪世界文学大奖得主聂华苓老师的著作《三生三世》。李欧梵老师非常欣赏聂华苓老师在书中描述了她母亲的那一句和蜻蜓顽强的生命力那一段故事。他表示聂华苓老师从中国到台湾再到美国生活这段经历和曾经邀请一千名世界各地的作家进行讨论促成了她今天的写作能力。他引用了一名波兰作家的话:“There is no border between us。”即:我们之间没有界限,获得了全场如雷的掌声。
之后便是陈思和老师,李锐老师及平路老师共同探讨关于小说的话题。陈思和老师说聂华苓老师的写作功力已经到了“超越的境界”。平路老师则一直与我们讨论关于人心的复杂,并强调小说家观察必须很细微。李锐老师则讨论近年来花踪参赛作品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无法摆脱文艺腔,把任何觉得优美的句子都放进自己的小说内,因此弄巧反拙,令原本好的作品失去它的味道。他不责怪任何参赛者,因为他从事写作十余年也无法摆脱文艺腔,并告诉我们一名写作人才利用了十余年才能完完全全摆脱文艺腔,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平常人呢?
接着,由张曼娟老师,王安忆老师,黄子平老师主讲散文的讲题。其中张曼娟老师的演讲最令人折服。她是众多作家当中唯一一个站起来演说的作家,并有礼貌地介绍自己与在座两位作家。她表示因为创作《海水正蓝》这本小说令到所有读者爱张曼娟也是这本书,恨张曼娟也是这本书。因此,这令她一度害怕写小说,才尝试写散文。自从她写小说再也没人批评她了,因此她后悔当初没改个笔名,以至所有听到张曼娟的名字都会联想起《海水正蓝》。她也提及了一些台湾前辈的作家如三毛和席慕蓉。她也敬佩苏东坡,因为他被人贬官依然乐在其中。王安忆老师则表示她见到马华文学能在马来西亚这个华文语言被处于一种孤立的状态中拥有这样的一个水准感到惊喜。黄子平老师则告诉各位语言是我们共同的资产,也奉劝我们的作品最好都是属于原创,并以幽默的说话技巧告诉我们在作品中少用成语。他最经典利用那句:“你是美女!你全家都是美女”来讽刺一个中国人利用“美女”来马人,更指一名北京作家不惜搭飞机到新加坡纠正当地人的“宵夜”为“夜宵”。
之后,戴晴老师和焦桐老师主讲报告文学。戴晴老师指出报告文学创作者须亲自到现场进行采访与收集数据才能写出一篇好的报告文学。身为本届花踪报告文学决审,她就因为到马六甲旅行时碰见著名的本地作家欧阳珊并一起游览那儿的历史遗迹才将手中的那一张评审票投给一部描绘马六甲的报告文学,才协助那部作品得奖。焦桐老师则表示他非常心痛因为他心仪的一位参赛者的作品无法得奖,因为那部作品的文笔是众作品之最,可惜因描绘得不够透彻而被逼落选。他们俩还谈了许多毛泽东时代与天安门事件的情景。焦桐老师趁机讽刺一名不准业的台湾记者:“天安门发生的时候,我朋友在天安门进行采访工作,可惜被人从后面射了一枪,还打破了他两颗门牙。同一天,在台湾一名记者告诉大家他到现场进行采访,可惜后天却被人踢爆他是利用声效在距离天安门很远的地方进行所谓的‘采访’。”
之后便是蒋勋老师和李欧梵老师主讲‘诗’的环节。蒋勋老师字字珠玑,口沫横飞,不失为审美观一流的大师。他表示诗比散文和小说面临的挑战是最大,尽管它很短,因为一首好诗
需要的是韵律,节奏感和适当的词,有别于李锐老师主张的“摆脱文艺腔”。他也表示诗和散文的模式接近,因为在散文中,一个有节奏感的句子将会琅琅上口,即使文盲的人也会朗诵,这就是诗的美。他也指出王维,李白与杜甫三人的写诗风格和获得不同称号的原因。李白是诗仙,因为他那种忘我的境界,宁可和月亮喝酒也不要和凡人喝。杜甫是诗圣,因为他懂得体谅困苦的人民,才会创出一句诗,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王维是诗佛,因为他被人贬官后两袖清风生活在田园写诗,也拥有一些佛家学问。当王维站在自己的角度观看杜甫,他可能会嘲笑杜甫为何须劳动自己观察民情。当杜甫站在自己的角度观看李白和王维,他可能会觉得他们两太浪费时间了。那么,请问你如何去评价谁是好,谁是坏?不能,只因为当他们三人的诗结合起来,才是当代文学一个最完美的配搭,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必须站在不同的角度观看东西。蒋勋先生也表示他年轻是比较喜欢李白,因为李白的诗较倾向于潇洒的作风,但当他年长了,他才发现他喜欢杜甫,因为他发觉杜甫观察东西的写作手法比较适合年长了的自己。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达至一定的年龄,他对于一些东西会自然而然地领悟。就如他的以前的学生不了解他说解释的一些诗,直到一天,一位学生传了封短讯给他,写着:“谢谢老师,我终于明白了你叫的一句诗,那就是无缘对面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令观众笑了好久。之后他表示,诗,就是历史的停格,就是把那一瞬间记录下来的一个文体。他又表示,虽然很多诗人成名后就停笔了,作品可能只有几行字,但其实对于那些他们而言,这已经是非常足够,尽管再多的人求他们继续写作,但诗人们无需强迫自己来迎合他人。
最后是与观众交流环节。在这环节中,作家们提到了一代传奇女作家戴爱玲。话说曾经有传言指戴爱玲拥有未发表的英文文章,结果有观众发问可不可利用双语写小说呢?作家们说拥有双语的掌握能力时候,那会对你的作品产生一种新元素,有异于他人的风格,但是还是利用但语言写作较好。之后有听众发问若一篇作品的文笔是好的,但它却蕴含着许多不好的内容,那这是不是一部好的作品呢?结果作家举了一个例子,那就是《金瓶梅》。其实这部作品反映了当代的政治风气,尽管拥有一些露骨的情节,但对于许多人而言,也是不失为一看的小说。
看着手腕的手表,已经不早了,第十届花踪国际文学研讨会圆满结束,我踏着轻快的脚步到车站搭车回家,在我心中乃一丝丝甜蜜,因为我已成功寻觅为何喜欢文学创作的理由,那就是我希望我能成为华文文坛的一份子,尽管要成为好像那11名成绩斐然的作家不容易,但我会努力,继续摸索前进,文学是我唯一可以享受及表达自我的管道。
“有海水之处就有华人,有华人之处就有花踪”,
我热爱文学,也热爱花踪。


(谁在乎文学?)
(用了一百五十块买他们的书)
(再见了双峰塔)
(演讲厅)
(KLCC)

(发问问题的听众)
(蒋勋老师和李欧梵老师)
(戴晴老师和焦桐老师)

(张曼娟老师,王安忆老师,黄子平老师)
(陈思和老师,李锐老师,平路老师)
(李欧梵老师)
(书市的演讲)
(楼下的第四届海外华人书市)


(书摊)

(新书推介礼)

八八水灾

八月八日

当半岛没有大灾难的预言
洪水一触即发
没得过任何人的同意
瞬间夺走了无数黎民生存的意志
不让他们留下最后一句在人间的话

原来生死也是一线间
人类的脆弱摇曳不了死亡的巨手
噩耗传来
人类没有坚强的生命力 和反抗的能力

这些埋于废墟的人
久违生命的曙光
可是救援依旧没有到来
只好在死亡的边缘
露出狰狞的眼神
在冰冷 缺氧的废墟中
挣扎 用余力哀叹
剩余的氧气消耗完毕

或许他们半身已遭蛀虫的腐蚀
但还在哆嗦中摸索生命的出口
因为在生死边缘才会领悟生命的可贵
但结果还是依旧
生命的火
被二氧化碳吞噬
“噗”一声永远地消逝在喊救的回音
摆脱痛苦 安详离去

马英九先生姗姗来迟的行动确实令人费解
但我们惟有相信他最后一次
他该如何与时间竞跑
让沦为泽国的土地
台湾国旗再度徐徐升起
以证明给大家看
居住在这峥嵘 巍峨的高峰下
那些人民是坚强

大伙儿碌碌无为的侃侃而谈该适可而止
停止当头棒喝 当作为死者尽最后心意
别再让已逝的寂寞斯人走得不安心
继续独憔悴

即使这里窗外正逢干旱的甘露
在这刻也滋润不了心有余悸的外地亲人
他们满泪盈眶 再多的捐款也永远不会阻止泪的纵横
你呢
当你看到讣告栏中尽是你家人的名字
你是否也会和这些哭着的人一样
怀疑着生命没有选择的权力
也不会拥有能力去保护所爱的人

Friday, August 7, 2009

千里马的领悟

自由了
脱了僵的野马
甩开绳索 开启自由的门栏伴
随着灼热的太阳 和芦苇 蒲公英 一起翱翔
驰骋于绿油的广袤草原 穿梭过厌恶的钢骨水泥

但身边少了你蹒跚的脚步
它才发现它渴望 爱情
所有抱负原来都不重要
因为没有你
奔跑永远是孤单
长跑的冠军原来不值稀罕

但是 是否所有人在陡峭的悬边
还没消失在愁云惨雾才会
哽咽 俨然发现呢

五百次回眸

佛说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
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那是否已足够让我们
下一世
再度掠过双方熟悉的背影 喜极而泣

抑或在漫长的隧道
再也认不出对方的轮廓

这时
我在布满星云的
霓虹下流露铁汉柔情
悄悄流泪 泣不成声

Thursday, August 6, 2009

创作人的共鸣

不晓得
活跃于艺术的人
不管你是诗人 作家 填词人 导演 编剧

你的作品
是否都神郁情伤 离不开爱人的窠臼

或许风光的背后
无人能理解你情绪的抒发

但因为创作
回忆才能化为永恒

你的思念
才得到瓦解

这是不是将自己封印
在一个幻想的国度 不想面对现实
还是刻意颠覆自己的创作
只有自己最清楚

广岛64

64年前的今天
你在哪里
是否也消失在广岛原子弹的轰炸
粉身碎骨

那64年后的今天
你是否在广岛
为死者哀悼 送上祝福时
听到自己前世的哀嚎
被火焰烧为灰烬的那一幕
历历在目

再度叹息和平不曾在

克林顿的惊喜

欣慰
民主的声音
再次令我们听到
人权是实在

克林顿
带给所有人 无限的惊喜
无论他和朝鲜签署了什么协议
终于让那两位思念家园的
女记者露出久违的笑容

他赢得了我们的尊重

因此
请大家尊重新闻自由
也请朝鲜聆听全球的心声
不再进行核子实验

让笑容重现

阿基诺夫人

地位显赫 的一位伟人
去世了
永远离开我们

这位
亚洲首位女总统 罹患结肠癌
她不用再受病魔折磨

希望她走时含带微笑
至少菲律宾国人
在雨中送她最后一程
她不会再感到孤单

足球的季节来临了

掀开战幔 热火重燃 光芒四射
没有热血沸腾的日子 离去
洋溢着欢笑 欢呼的日子 等待已久 终回归
是红魔屠军 还是枪手杀狮
一切终将被揭晓

再见了 没有足球的季节
哨声会在拥趸 发烧友的盼望 热忱中来临
看到凌空窝利抽射
看到勇猛拦截飞铲
看到头球摆渡 及一记记妙传 盘带

大家
转过身的就是
火花四溅 王者的天下
只有一个赢家
独揽天下 的局面

磨刀霍霍 对冠军宝座虎视耽耽
谁会力挽狂澜 谁会捷足先登
谁会脱颍而出 谁会降入旋涡

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
翘楚与懦夫 老将和后起之秀 的舞台
即将如火如荼地
开幕

豆蔻村

人是有选择地方
居住的权利

恳请民联政府聆听人民的心声

恳请地产商将拆村一事搁置

磨拳檫掌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不如客观 理性
对待
这班需要家的人

愿一切否极泰来

内安方令

是否只闻楼梯响
不见人下来

说它存在 可以维护社会安宁
但我们不是共产党

说它消失 能维护人民的利益
但法律依然有漏网之鱼

那到底是
废除 还是 保留
内安法令

或许
见仁见智 大家
心中有数
不须扪心自问

蕹菜

为华社出力
何必互相 喋喋不休
互相推卸责任
让新闻媒体大肆报导 满城风雨
结果渔翁得利

是心病的结在作祟
还是尔虞我诈 勾心斗角
本就是
政治的黑暗与 手段

一碟鱿鱼中的
蕹菜 的
内忧外患

A型流感

祈愿 A型流感的病毒
不再肆虐 吞噬更多无助的生命
起码 那时
辽阔无际的蓝天
将再次承载着笑容
不再乌烟瘴气
烦恼市民 不再活于恐慌
不幸的病者 饱受折腾
能安息

无言无语

无话可说 无言以对

或许 我遇上了语言的词穷
抑或心 正往某个狭隘的孤角
沿伸 妙笔才能生花

还是 想让在寰宇的千言万语 尽在不言中
不再受人口诛笔伐 千夫所指 恶名昭彰

一切在消失

那一天 你的影子是如此清晰 我们的距离只是
咫尺之遥 但爱距离我们却是多少个光年

我尝试屏住我的呼吸 缓缓地闭上眼睛
就算心跳频率因为你而持续增加
我也不愿 无法传达的思念 融入空气 水蒸气的粒子
被你透视 但不屑一顾

圆月会弧形 穹苍蓝天会消失
没有东西会永恒的存在
我们相遇的时间也该 进入倒数了
光阴一直被褫夺
荏苒后 我们何时才可以认真望对方一眼
是否当我收到白菊 不能再爱你的时候
你才会认真对待我的离去

或者已形成了习惯 我们看见对方的时候
只剩下虚脱的外壳
或者已成为了定律 让我继续停在原地揣测
你的想法
一边怀疑自己的存在
即使这一切都不是你要的那个 爱的
主旋律

我的宿命是如何
接踵而来的
是否就只有
心被永久地戳穿 掏空

Sunday, August 2, 2009

圣诞

大雪纷飞
冰天覆盖着雪地 雪花正从天而降
白雾将蜿蜒的山路笼盖了
让被爱的人 看不见失落人的爱
枫林从绿茵转换成白色
令白茫茫的圣诞多了丝惆怅
冰冷的呼吸 发紫的嘴唇 僵硬的脸色 心跳是否就快停止

十一点五十九分
喜欢伪装圣诞的那位老人身缩蜷曲 哆嗦
依然支撑着 在那卖火柴的小女孩 到过的五角楼
等你出现 派礼物送给你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方法
在圣诞礼物的卡片上 不写上令你厌恶的那个
名字

结果
不再有张灯结彩 华灯初上
不再有熟悉的圣诞歌谣
不再有垂涎的火鸡
等于不再有任何感动
平安夜和圣诞老人
在人们的美梦
悄 悄
离去

终究
他 无法向你说
等了你好久
他也来不及释怀 追溯
和你一起踏遍沙滩 澎湃的波涛
寻找夕阳底下 那曾经 爱的
足迹

谁说忠贞的爱 至死不渝
圣诞老人的生命
和这场暴风雪
消失了 因为你
小孩的笑声 随着他对你的爱
飞蛾扑火 化为灰烬
并结束
如粉笔字永远被抹去
只有留下他脉搏停顿时
那还是 对你 温暖的微笑
和那音乐盒里的白色水晶

但却没有他要的
那个快乐的圣诞